2004年10月29日下午3点,第4期北外文学所文学与文化论坛在东院阿语楼208会议室举办。此次论坛由德国柏林洪堡大学维尔纳•洛克(Werner Röcke)教授用德语主讲,题目是《征服与吸引:中世纪与近代早期的文学谎言艺术》,他一边讲,一边由本校德语系王钟欣老师翻译成中文。德语系教授王炳钧任评述人。来自本校外国文学研究所、英语学院、德语系、法语系、俄语学院、阿语系、国际商学院以及北京大学比较文学研究所、延边大学外语系等校外单位共约60人参加了本次论坛活动,其中德语系学生占半数以上。
洛克教授首先提出,评判谎言的标准已彻底改变,围绕谎言问题的讨论,中心问题已不再是谎言的合理性问题,而是“谎言的艺术”,即“实现谎言的方式、方法、技巧以及规则体系”。他选取了分析从中世纪到近代的过渡这段时期的文学作品来研究谎言艺术,原因有二:第一,“文学作品特别适合用来做这项研究,因为它所展示的是具体行为场景下的谎言,比起抽象的分析来说,能更为相近地表现出谎言的影响机制。”其次,从中世纪到近代,“时代的变更也展示了谎言的意义和功能上最根本的变化”。洛克教授采用约翰•L. 奥斯丁的言语行为理论作为分析工具。他的基本论点就是:谎言可以被理解为施为行为和以言行事行为,这一点对于理解谎言来说很有意义。“值得注意的是,在施为行为的过程中,被骗的人大多时候都成了参与者,在对被骗者的影响中谎言的实施才能显现出来。”洛克认为,中世纪文学作品中谎言的艺术,其共性在于它们的目的均为说服甚至征服策略。他按照谎言达到其效果的不同方式区分谎言的各种编码方式和塑造形式。在报告中,他挑选了在中世纪文学谎言艺术中极具代表性的两种编码形式:一种是中世纪滑稽戏作品中的谎言,是“诡谲的欺骗和狡猾的占便宜的演示”,例子之一就是《乌尼博斯》;另一种谎言是模仿基督。这两种形式特别适合展现征服的逻辑,这是由于实施谎言总是要求被骗者本人的参与。到了16世纪,渐渐出现文学谎言的范式转换,征服的意味减少,更多的是戏弄、含沙射影以及嘲讽的模仿带来的吸引。洛克以卢西恩的谎言对话和小说在16和18世纪的接受情况来展现谎言作品的吸引力以及文学作品中的谎言艺术在范式上的转变。
报告之后,与会者就谎言艺术的评判标准问题、谎言与虚构作品之间、谎言的征服机制与权力机制之间的可比性问题、谎言的动机、被骗者形象与读者对谎言的接受问题等展开讨论。在回答提问时,洛克教授进一步说明:作家不是按上帝的模式,而是按自己的方式创造作品中的世界;在对文本作封闭式分析时,也要揭示出它的历史性。他还指出,关于文学的谎言艺术的诗学讨论才刚刚开始。讨论以德、中、英三种语言进行。论坛活动原定于5点30分结束,但由于讨论热烈而延长,当主持人宣布活动结束时,很多参加者仍感到意犹未尽。(外国文学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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